第102章 人生路漫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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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人生路漫漫4
沈洵找到孟千嶼的時候,器材室裏的混混死了兩個，重傷昏迷了兩個。
兩個屍體的胸口出現了大洞，看樣子有人伸手進去掏過。
沈洵再默默看向了孟千嶼雙手的鮮血,孟千嶼也擡頭看著他。
他總覺得孟千嶼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不像是人類的目光，倒像是一只淡黃色的蜥蜴。
沈洵神經突突直跳，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不見了。
“怎麽？”孟千嶼問。
沈洵嘴唇微微翕動。
還是晚來了一步。
孟千嶼說：“她們霸淩我,所以我爽快地拯救了十二歲的自己,有問題嘛？”
“沒問題，如果我在的話，你也許會更輕松地解決他們。”沈洵蹲下觀察屍體，“發現什麽了？”
“一個戒指，情侶對戒的女款。”孟千嶼伸出掌心，掌心是沾染鮮血的戒指,“看起來像卡地亞的,居然一個學生會有這麽貴的東西。”
“其他屍體裏有東西嗎？”
“沒有,所以這幾個怪物應該可以看作是一個整體。”孟千嶼說,“要麽你再看看？”
畢竟還有兩個茍延殘喘的。
“我看看。”沈洵接過小刀。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反問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孟千嶼疑惑：“為什麽？”
“算了，”沈洵覺得現在孟千嶼臉上掛著血,衣服也不幹凈,血腥程度比自己更甚，也犯不著擔心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孟千嶼知道了：“我不看，我回過頭去,我這麽膽小善良的人可不敢這種血腥事兒。”
說完,乖巧轉身。
沈洵掏空了兩個心臟。
什麽也沒有。
自己也一身血。
“沒有寶物，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孟千嶼聳聳肩：“是吧,我也覺得，說實話我好受多了，我都沒料到自己會那麽幹脆利索。不過可惜了，我的狗鏈牽過別人了。”
沈洵不滿，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走了，冷冷說道：“我去洗。”
“我刷新一下就好了。”
“洗洗！”
“哦哦好吧好吧。”
孟千嶼問：“現在拿到寶物了，去哪？欸對了，你怎麽突然出現了？”
沈洵哼了一聲：“現在才想起我啊，剛才我在上數學課，然後有老師來修電風扇，電扇突然開了，直接掉了下來，老師的頭被削掉了一半。我意識到咱們不能用白天和晚上的方式來區分危險了。小孩子害怕晚上，所以上一個世界裏更多的幼小面對強大的無助，面對黑暗的恐懼。當人進入青少年後，面對‘未知’的恐懼占比會減少，畢竟知識豐富了，但面對‘人’的恐懼會增多。我猜這也是校園場景的意義，畢竟我們每個人都上過學。”
兩人雖然拿到了寶物，但這很必要證實前者猜想。
沈洵說：“先回教室上課吧，也許有新線索。”
“行，那一起吧。”孟千嶼不想再來一次屠殺了。
“好。”
沈洵遞給孟千嶼一張紙巾，出門在外，孟千嶼不會像個女孩子一樣自帶紙巾，但在吃冰淇淩或者烤串的時候也會弄臟白短袖，所以沈洵也形成了習慣，兜裏總有為孟千嶼準備的紙巾。
孟千嶼擺擺手：“不要。”
“你臉上都是血。”沈洵提醒。
孟千嶼說：“那又怎麽了，如果臉上掛著惡鬼的血，應該其他NPC也不會找我麻煩吧，”她舔了舔嘴角，突然靠近沈洵，仰著腦袋，這個姿態讓沈洵甚至懷疑孟千嶼要踮起腳尖親他。
只聽她聲音輕快地問道：“好看嗎？”
沈洵還是擦掉了她眼角的血漬，手指碰觸過的半幹血液在她的太陽穴拉出一條長長的紅色痕跡。
沈洵說：“濺到眼睛裏小心感染，別的地方你就留著吧，像印第安人。”
孟千嶼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抹在了沈洵臉上：“那一起吧，動物界經常有這種滾上敵人的氣味逃脫的保護行為。”
“行，咱倆一窩。”
“屁，是蛇鼠一窩。”
於是，兩個不同班的學生坐在了一起。
孟千嶼有自己的書桌，桌子上擺放著她當年上學時期的網格透明鉛筆盒，鉛筆盒裏有兩根粉色的自動鉛筆，還和記憶中一樣順滑。她隨意翻動著卷子，那些高中知識早就忘記應該怎麽做了。
沈洵趴在桌上，側頭看著夕陽下孟千嶼的側影，一如既往和當年一樣。
孟千嶼瞥了他一眼：“幹嘛？”
“感覺重新回到當年了。”沈洵說。
“我可不喜歡當年，要什麽沒什麽。”孟千嶼說，“冷漠的親子關系，疏遠的同學，猥瑣的流言，到處抓早戀的老師，做不完的考卷，長跑後的汗流浹背。酸臭的夏天，大腦沒完全完善的男同學，漲價的食堂蓋飯……還有，打籃球的你。”
沈洵：？
“孔雀開屏。”
沈洵：……
孟千嶼低聲說：“求偶行為。”
說完，孟千嶼笑了。
沈洵第一次覺得這笑容又陌生又熟悉，充滿了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怎麽了？”孟千嶼的目光凝在沈洵身上。
沈洵眼疾手快伸手翻了一下孟千嶼的……眼皮……確認眼睛沒有異常後松了口氣。
“我身體又出事了？”孟千嶼察覺到他的異常。
沈洵憂心忡忡問：“你剛才想到什麽了？”
孟千嶼笑嘻嘻：“沒什麽，比如把你切碎了，裝起來。怎麽了，我早就想這麽幹了。”
在殺掉那幾個霸淩自己的小混混後，孟千嶼內心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她之前一直扮演著善良的人設，至少從來不會做出這樣血腥的事情，但進入這個副本後好似將她心中的“惡”全部激發。
沈洵拍拍胸脯：“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被控制了。”
如果是早就存在這個想法，那麽孟千嶼一切擰巴的狀態不難理解，不過換種思維方式來說，她應該是很愛自己，愛到想要殺掉？
嗯……這很難評。
孟千嶼補充說：“我又不是變態，我只是想把你揣兜裏啊。你不會以為我像電影裏的變態跟蹤狂一樣，把帥哥潑硫酸弄瞎了之後裝作溫柔善良的女人對帥哥進行安慰吧。拜托啊，我有多大癮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又不是什麽富二代。”
“我……”沈洵停頓了半秒，“錢上，還可以吧。”
孟千嶼冷眼提醒：“自己誇自己太油膩了啊。”
沈洵笑了。
他拿著孟千嶼的筆袋擺弄著，心裏嘀咕：“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別扭的樣子還挺可愛。”
孟千嶼擦著臉上半幹的血跡望向外面：“快天黑了。”
“放心吧，雖然比不上成年時的體力，但高中生的身體足夠了。”沈洵笑。
孟千嶼拍了拍沈洵的臉，像是在逗弄一只可愛的小狗。
沈洵：“做什麽？”
孟千嶼答非所問：“早就想這樣做了。”
上課偷偷說話間，刺耳的下課鈴響起。
頃刻之間，剛才還在亂糟糟的教室內變得空空蕩蕩，學生和老師而不約而同的消失了，甚至桌面都收拾得幹凈整齊，似乎剛才兩人看見的只不過是實物投影。
走廊燈光從頭頂橫向燈光的白熾燈變成了晚上才會打開的紫外線防蚊蟲燈光，走廊盡頭各有一盞，燈光不亮，照不到幽暗的走廊中央。
孟千嶼手動打開了教室開關。
“啪。”
燈亮了。
“嗡嗡嗡，滋滋滋”
燈光開始高頻率閃爍，似乎過不了多久燈光就會爆掉。
孟千嶼說：“先開著吧，是它質量不行，不能指責我破壞公共財物。”
沈洵靠在講臺上問：“現在不害怕吸引鬼過來了？”
“人類會對未知產生恐懼，但很抱歉的，現在這種恐怖氛圍是已知。校園鬼故事裏，有半夜十二點多出來的臺階，鋼琴教室傳出的鋼琴曲，有跳樓自殺的紅衣學姐，有鏡子背後的鬼影，有失蹤的女同學，有……”
“所以你果然是內行的玩家，”沈洵說，“如果在碰到想欺負你的鬼，我會擋在你前面。初中的時候我不認識你，這也是我的遺憾，否則你當時不會過得那麽揪心。”
孟千嶼在初中的時候被霸淩得很慘，她也不懂窮是什麽原罪，非要看她不順眼。
孟千嶼說：“無所謂，霸淩我的人都死絕了，那個五個女生至今都是懸案。”
她忘記了她們失蹤之後發生的一切，至於那五個女孩為什麽死的，而自己為什麽活下來……孟千嶼低頭看了看指甲縫中已經幹涸的血跡，冒出了一個魯莽的，但不算不成熟的想法——是她殺的。
科學解釋不了她和另外五個女孩為什麽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但孟千嶼始終記得在自己看見其他人殘破的屍體時，沒有害怕的尖叫，而是，笑了。
沈洵摸摸孟千嶼的腦袋：“那就好，以後就不用想了。”
“我以為你會說程序不正義，最後達成的結果也是不正義的。”孟千嶼說。
“哪能啊，你就是正義的，我不扯那些屁話。”沈洵說道，他凝視著黑洞洞的走廊。
“滴答。”
“滴答。”
是廁所滴水的聲音。
“想什麽呢？”孟千嶼問。
“目前我們沒有在這個場景裏見到玩家，但，我剛才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與副本氣息不同的味道。”
“什麽？”
“人身上的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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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找到孟千嶼的時候,器材室裏的混混死了兩個，重傷昏迷了兩個。
兩個屍體的胸口出現了大洞，看樣子有人伸手進去掏過。
沈洵再默默看向了孟千嶼雙手的鮮血,孟千嶼也擡頭看著他。
他總覺得孟千嶼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不像是人類的目光，倒像是一只淡黃色的蜥蜴。
沈洵神經突突直跳，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不見了。
“怎麽？”孟千嶼問。
沈洵嘴唇微微翕動。
還是晚來了一步。
孟千嶼說：“她們霸淩我,所以我爽快地拯救了十二歲的自己,有問題嘛？”
“沒問題，如果我在的話，你也許會更輕松地解決他們。”沈洵蹲下觀察屍體，“發現什麽了？”
“一個戒指，情侶對戒的女款。”孟千嶼伸出掌心，掌心是沾染鮮血的戒指,“看起來像卡地亞的,居然一個學生會有這麽貴的東西。”
“其他屍體裏有東西嗎？”
“沒有,所以這幾個怪物應該可以看作是一個整體。”孟千嶼說,“要麽你再看看？”
畢竟還有兩個茍延殘喘的。
“我看看。”沈洵接過小刀。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反問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孟千嶼疑惑：“為什麽？”
“算了，”沈洵覺得現在孟千嶼臉上掛著血,衣服也不幹凈,血腥程度比自己更甚，也犯不著擔心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孟千嶼知道了：“我不看，我回過頭去,我這麽膽小善良的人可不敢這種血腥事兒。”
說完,乖巧轉身。
沈洵掏空了兩個心臟。
什麽也沒有。
自己也一身血。
“沒有寶物，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孟千嶼聳聳肩：“是吧,我也覺得，說實話我好受多了，我都沒料到自己會那麽幹脆利索。不過可惜了，我的狗鏈牽過別人了。”
沈洵不滿，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走了，冷冷說道：“我去洗。”
“我刷新一下就好了。”
“洗洗！”
“哦哦好吧好吧。”
孟千嶼問：“現在拿到寶物了，去哪？欸對了，你怎麽突然出現了？”
沈洵哼了一聲：“現在才想起我啊，剛才我在上數學課，然後有老師來修電風扇，電扇突然開了，直接掉了下來，老師的頭被削掉了一半。我意識到咱們不能用白天和晚上的方式來區分危險了。小孩子害怕晚上，所以上一個世界裏更多的幼小面對強大的無助，面對黑暗的恐懼。當人進入青少年後，面對‘未知’的恐懼占比會減少，畢竟知識豐富了，但面對‘人’的恐懼會增多。我猜這也是校園場景的意義，畢竟我們每個人都上過學。”
兩人雖然拿到了寶物，但這很必要證實前者猜想。
沈洵說：“先回教室上課吧，也許有新線索。”
“行，那一起吧。”孟千嶼不想再來一次屠殺了。
“好。”
沈洵遞給孟千嶼一張紙巾，出門在外，孟千嶼不會像個女孩子一樣自帶紙巾，但在吃冰淇淩或者烤串的時候也會弄臟白短袖，所以沈洵也形成了習慣，兜裏總有為孟千嶼準備的紙巾。
孟千嶼擺擺手：“不要。”
“你臉上都是血。”沈洵提醒。
孟千嶼說：“那又怎麽了，如果臉上掛著惡鬼的血，應該其他NPC也不會找我麻煩吧，”她舔了舔嘴角，突然靠近沈洵，仰著腦袋，這個姿態讓沈洵甚至懷疑孟千嶼要踮起腳尖親他。
只聽她聲音輕快地問道：“好看嗎？”
沈洵還是擦掉了她眼角的血漬，手指碰觸過的半幹血液在她的太陽穴拉出一條長長的紅色痕跡。
沈洵說：“濺到眼睛裏小心感染，別的地方你就留著吧，像印第安人。”
孟千嶼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抹在了沈洵臉上：“那一起吧，動物界經常有這種滾上敵人的氣味逃脫的保護行為。”
“行，咱倆一窩。”
“屁，是蛇鼠一窩。”
於是，兩個不同班的學生坐在了一起。
孟千嶼有自己的書桌，桌子上擺放著她當年上學時期的網格透明鉛筆盒，鉛筆盒裏有兩根粉色的自動鉛筆，還和記憶中一樣順滑。她隨意翻動著卷子，那些高中知識早就忘記應該怎麽做了。
沈洵趴在桌上，側頭看著夕陽下孟千嶼的側影，一如既往和當年一樣。
孟千嶼瞥了他一眼：“幹嘛？”
“感覺重新回到當年了。”沈洵說。
“我可不喜歡當年，要什麽沒什麽。”孟千嶼說，“冷漠的親子關系，疏遠的同學，猥瑣的流言，到處抓早戀的老師，做不完的考卷，長跑後的汗流浹背。酸臭的夏天，大腦沒完全完善的男同學，漲價的食堂蓋飯……還有，打籃球的你。”
沈洵：？
“孔雀開屏。”
沈洵：……
孟千嶼低聲說：“求偶行為。”
說完，孟千嶼笑了。
沈洵第一次覺得這笑容又陌生又熟悉，充滿了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怎麽了？”孟千嶼的目光凝在沈洵身上。
沈洵眼疾手快伸手翻了一下孟千嶼的……眼皮……確認眼睛沒有異常後松了口氣。
“我身體又出事了？”孟千嶼察覺到他的異常。
沈洵憂心忡忡問：“你剛才想到什麽了？”
孟千嶼笑嘻嘻：“沒什麽，比如把你切碎了，裝起來。怎麽了，我早就想這麽幹了。”
在殺掉那幾個霸淩自己的小混混後，孟千嶼內心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她之前一直扮演著善良的人設，至少從來不會做出這樣血腥的事情，但進入這個副本後好似將她心中的“惡”全部激發。
沈洵拍拍胸脯：“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被控制了。”
如果是早就存在這個想法，那麽孟千嶼一切擰巴的狀態不難理解，不過換種思維方式來說，她應該是很愛自己，愛到想要殺掉？
嗯……這很難評。
孟千嶼補充說：“我又不是變態，我只是想把你揣兜裏啊。你不會以為我像電影裏的變態跟蹤狂一樣，把帥哥潑硫酸弄瞎了之後裝作溫柔善良的女人對帥哥進行安慰吧。拜托啊，我有多大癮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又不是什麽富二代。”
“我……”沈洵停頓了半秒，“錢上，還可以吧。”
孟千嶼冷眼提醒：“自己誇自己太油膩了啊。”
沈洵笑了。
他拿著孟千嶼的筆袋擺弄著，心裏嘀咕：“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別扭的樣子還挺可愛。”
孟千嶼擦著臉上半幹的血跡望向外面：“快天黑了。”
“放心吧，雖然比不上成年時的體力，但高中生的身體足夠了。”沈洵笑。
孟千嶼拍了拍沈洵的臉，像是在逗弄一只可愛的小狗。
沈洵：“做什麽？”
孟千嶼答非所問：“早就想這樣做了。”
上課偷偷說話間，刺耳的下課鈴響起。
頃刻之間，剛才還在亂糟糟的教室內變得空空蕩蕩，學生和老師而不約而同的消失了，甚至桌面都收拾得幹凈整齊，似乎剛才兩人看見的只不過是實物投影。
走廊燈光從頭頂橫向燈光的白熾燈變成了晚上才會打開的紫外線防蚊蟲燈光，走廊盡頭各有一盞，燈光不亮，照不到幽暗的走廊中央。
孟千嶼手動打開了教室開關。
“啪。”
燈亮了。
“嗡嗡嗡，滋滋滋”
燈光開始高頻率閃爍，似乎過不了多久燈光就會爆掉。
孟千嶼說：“先開著吧，是它質量不行，不能指責我破壞公共財物。”
沈洵靠在講臺上問：“現在不害怕吸引鬼過來了？”
“人類會對未知產生恐懼，但很抱歉的，現在這種恐怖氛圍是已知。校園鬼故事裏，有半夜十二點多出來的臺階，鋼琴教室傳出的鋼琴曲，有跳樓自殺的紅衣學姐，有鏡子背後的鬼影，有失蹤的女同學，有……”
“所以你果然是內行的玩家，”沈洵說，“如果在碰到想欺負你的鬼，我會擋在你前面。初中的時候我不認識你，這也是我的遺憾，否則你當時不會過得那麽揪心。”
孟千嶼在初中的時候被霸淩得很慘，她也不懂窮是什麽原罪，非要看她不順眼。
孟千嶼說：“無所謂，霸淩我的人都死絕了，那個五個女生至今都是懸案。”
她忘記了她們失蹤之後發生的一切，至於那五個女孩為什麽死的，而自己為什麽活下來……孟千嶼低頭看了看指甲縫中已經幹涸的血跡，冒出了一個魯莽的，但不算不成熟的想法——是她殺的。
科學解釋不了她和另外五個女孩為什麽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但孟千嶼始終記得在自己看見其他人殘破的屍體時，沒有害怕的尖叫，而是，笑了。
沈洵摸摸孟千嶼的腦袋：“那就好，以後就不用想了。”
“我以為你會說程序不正義，最後達成的結果也是不正義的。”孟千嶼說。
“哪能啊，你就是正義的，我不扯那些屁話。”沈洵說道，他凝視著黑洞洞的走廊。
“滴答。”
“滴答。”
是廁所滴水的聲音。
“想什麽呢？”孟千嶼問。
“目前我們沒有在這個場景裏見到玩家，但，我剛才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與副本氣息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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